从前,奶奶住的地方叫旯坡园子。那里有我的童年······
老院
从门前崖边回过头,不远处便是是一棵老槐树,左手边是一圈矮墙圈起来的打麦场。
仲夏之际,采几片嫩嫩的槐叶,洗净、沸水焯一下,再用柴火细细熬成汁,出锅前加一点点玉米淀粉勾芡,加些许盐调味,这便是奶奶最拿手的槐叶汤。通常放地窖里晾凉之后的口感更佳。一担麦子挑到打麦场,前行的步伐还未停歇,扁担往前一倾,在顺势往后一扬,啪啪两声,一担麦便卸下了肩,连抹一抹面颊上的汗水都顾不上,接过奶奶递上的槐叶汤,咕嘟嘟一碗下肚,打个嗝儿,再长长舒一口气,便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,倘若再去挑几个来回那也不成问题。不过奶奶常说槐叶汤性凉,不宜多饮。
左边矮墙下是个精致的狗窝,土坯垒的,顶上还有几个瓦片。老黄狗早就死掉了,我都不曾见过,但是狗窝依旧还在。以前的人都在挨饿,狗更不用说,天天只能落点泔水喝,饿得皮包骨头。奶奶说四叔很爱狗,有一年出门打工回来,心疼地给老黄狗松了狗链给了自由。当晚,老黄狗钻到空着的东屋,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死老鼠,当晚就毒死了。哪些年,老鼠药特流行,以至于家家户户的猫啊狗啊的相继都毒死了。以至于后来老鼠泛滥,老鼠药不顶用之后,又流行起了电老鼠。在屋檐和院子里,拉铁丝网在老鼠的必经之路,接上高压电,一晚上往往能电死好多只。老鼠药不会降解,后来慢慢被国家禁了。说也奇怪,现在又回归到了自然法则,家家户户又重新养起了猫和狗,以至于如今村里野狗野猫泛滥成灾。
绕过矮墙,是一口水窖,水窖后面便是打麦场。
未完待续······
作者简介:笔名井地儿,原名谢鹏杰,甘肃秦安人。目前在北京从事软件编程工作,业余爱好文学,心恋家乡。
本文链接: https://stefanxiepj.github.io/archives/29649362.html
版权声明: 本作品采用 知识共享署名-非商业性使用-相同方式共享 4.0 国际许可协议 进行许可。转载请注明出处!
![知识共享许可协议](https://i.creativecommons.org/l/by-nc-sa/4.0/88x31.png)